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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早又淨了锅,起了滚水,将那茄块过了一遍去苦汁,再下油中炙了,待泡水干后,加了甜酱水,慢慢煨干,一遍等著起锅,一边说道︰“这茄子若是家常吃用,蒸烂了划开,用麻油、米醋拌了,夏日正可食用,也可以不去皮,煨干了作脯,味道也是不错。”
看似品种丰富的菜篮子并没有丰盛美丽的感觉,倒像是春晚演毕时闹哄哄的大谢幕,一群浓妆艳抹的人冲上台来,男的跟女的一个样,眼镜跟鼻子也一个样,萝卜跟青菜一个味,猪肉跟牛肉也一个味。
——殳俏 《贪食纪》
狂风暴雨肆虐下的街景成功引导出了新的话题:「听说海南的碳烤生蚝和红口螺不错?」「嗯……」初见攥著几瓣柚子,一点点抽去橘络,「红口螺好吃,粗盐炒也行,蘸酱油也行。」 提起海鲜,她是真想回去母校走走。
——墨宝非宝 《我的曼达林》
村上春树《再袭面包店》里,关于饿有许多比喻。他说饥饿之横无际涯犹如空中所见的西奈半岛,又觉得像掉进鲸鱼肚子里的秤砣,其实都是一个空旷无边的感觉。饿急了是这样的:身体空而且薄,轻而且亮,觉得自己剩了一个纸片躯壳,站在灯前都能透光。饿久了之后,乍看食物会有点恶心,但吃下两口后,好像钥匙开了锁,咔嗒一声,什么都好吃起来了。
——张佳玮 《无非求碗热汤喝》
这便是移民文化的不变定律。从家乡漂洋过海抵达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,气候、风土和周遭的声音与气味都不一样了,往往是老家的食物可以延续记忆,使生活稍显安定,使自我身份仍然在时空裂变中维持一统。
——梁文道 《味道·第一宗罪》